七十年代我在一所乡镇学校任教,学校校舍简陋,仅有一片空旷的泥地作操场,操场内有两个篮球架和两个水泥板拼的土乒乓台。一到下雨天学生无法到教室外活动,放晴数天后,操场地不泥泞了,学生才可去活动。操场的西南角竖着一个铁架,上有两根高约5米的毛竹竿。每周的课外体锻课我都要组织学生去爬竹竿。学生们根据体育课上体育老师讲解的动作要领依次爬上去。不少同学从小在村子里就会爬树,爬竹竿十分灵巧,三两下就轻松爬到了竹竿顶。有时我还开展分组爬竹竿比赛、个人计时爬竹竿比赛,决出最快者。一次有个调皮的小男生将我一军:“任老师,你会爬竹竿吗?你敢爬竹竿吗?”这可难为我了。从那天开始,傍晚我就偷偷学练爬竹竿。刚开始,尽管我模仿学生们爬竹竿的样子,爬前先往手掌里吐几口唾沫,手脚并用,拼命使劲,然而我笨拙得像头熊,呼呼哧哧地喘着气儿,就是爬不上一寸。以后我尝试在清晨练习。清晨的竹竿裹着一层薄薄的露水,湿渌渌的,双手抓上去不打滑,就较易爬上去了。我先能爬半竿高,再不断纠正爬竿姿势,练习一周后我的手掌竟磨出了老茧,我终于爬上了竹竿的顶端。待从竿顶嗤溜滑下,感觉真爽,那种成功的喜悦油然而生。以后我就坚持每天爬竹竿,也作为自己体能锻炼的一个项目。当又一次上体锻课时,我自信地和学生们一起爬竹竿。那小男生见我熟练地爬上竹竿,做个怪腔,直说:“服了你,老师!”同学们一片哗然,大家都异常兴奋。
苏州老龄通讯团特约通讯员 任焕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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